無題那如柔水般的身段只是個幌子,無看似害而溫柔的笑容也只是讓人鬆下防備的危險假面。背脊抵著冰冷如對方顏色的壁面,沁骨寒意讓他渾身發顫。憤怒襲上心頭,想大力推開箝制自己行動的人本該是易如反掌,然而在被強奪走養氣而略缺氧的前提下,他失去了先天優勢。 身高差距讓他被迫稍稍屈膝,因承載重量而痠至發疼的關節隱隱顫抖著。對方吐著僅比寒風暖一點的氣息,在自己僵硬的臉上有一陣沒一陣拂著。過長的瀏海垂到幾乎沒有距離的臉龐搔動,若有似無的挑逗。 顯然下手的人似乎經驗老道。 雖然關於這人的來歷,青峰大輝是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連知曉他的名諱也是幾小時前的事前罷了。 起因是在觀看完比賽準備回程之際,被一聲並不低啞的嗓音從身後喚住。轉身看到的是從前隊友的現任隊友,亦是方才比賽完畢後的球員。 突如其來的見面讓他顯得困惑,叫了對方的名字連帶姓氏再次確認,而後者只是帶著一抹貫有的微笑,並沒有詢問些什麼。 『什麼事?』青峰並不覺得自己與那人有什麼牽扯。 『沒什麼,可以借點時間聊聊嗎?』輕柔的聲調有著魅力,看來秀氣的笑容摸不透藏在後頭的真實。 青峰不疑有他,殊不知他是一腳踏入了圈套。 被領到無人的迴廊,耐心被用盡的青峰還沒來得及發問,一排電燈啪的聲被人熄滅。未能適應昏暗的他在錯愕中,被壓上了牆角。 「久仰大名了,青峰大輝君。」 「混、混帳,你在幹──」不成句的咒罵在喘息間被再次推回了口中,被技巧卓越的舌間擾亂殘破的怒火,僅像是寒風中的殘燭不帶任何威脅。 「你跟大我的比賽,很精彩唷。不論是大我,或是你。都是這種讓人羨慕到嫉妒的天賦──」發聲者自顧自說著文不對題的談話,沒有要回答那人疑惑的意思。平常聽來溫柔的聲線,此刻卻像是及具魅惑的邀請。 「讓人忍不住想侵犯。」 淡然溫順語調包裝的是讓人發麻的內容。 青峰一征,卻也給了對方趁虛而入的空檔。這次他沒有再次強硬的啃上那暗色乾燥的雙唇,而是用眼神在身上找尋獵物,最後傾身在頸窩找到了下手點,一股疼感與攀上心頭的酥麻讓青峰險些發出哀鳴。 「我們都輸給大我,也算是一種同病相憐吧?」 應付一處所激起的慾望已經夠讓青峰頭暈腦脹、難以招架,然可惜對方明顯是身經百鍊,手似乎是閒不著,當被觸碰到敏感的男人渾身劇烈顫了下卻為時已晚,已然被掌握的半身正被體溫有些低冷的手心把玩著。 被慾火灼燒驅使下,青峰本能摟住原本一直都是強上自己的黑髮少年過於白皙頸項。得到回應的人似乎有些訝然,但看來是滿意有所回報,證據便是那極富技巧的手恰好讓他一直處於舒服狀況。 在青峰舉動出手時,他們儼然成了你情我願的共犯。 「永遠達不到像你們一樣天才的存在,我是早就知道了啊。」 在從站姿轉換成平面的上下關係前、在青峰大輝腦袋勉強還帶有意識時,他聽到那在耳邊呢喃著的話。 那句話,或許事他至今從對方口中聽到最溫柔、最有情感── 也是最悲傷的話語。 「儘管我是多想成為對他而言,稱職的哥哥。」 . 「很遺憾,火神那笨蛋可是我看中的獵物。」人家說在床笫之間說話是非常破壞氣氛的事情,更何況是這種出言不遜的警語。明明已然霧氣蒸騰的雙眸,明明是快喘不過氣的模樣,還能做出如此大言不慚的宣示? 歡愉時刻聽到如此不識趣的話原是掃興至極的事情,可惜聞言的人並非他情人而不感慍怒,反倒是勾起冰室的獵慾。 毫無變調的灰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直直盯著青峰那對如海浪波濤的深藍。 「不愧是奇蹟世代的王牌,都被我壓在身下了還如此狂傲。」冰室從容輕笑著,彷彿他們只是喝咖啡聊天似的。漂亮的弧度唇邊漾開,僅有嘴角看起來是笑著,眼神卻比方才更為銳利而冷淡。 「哼,要不要試試看?」挑釁的聲音是沙啞著還摻有難以忽略的鼻音。 「這算是一種另類的邀請嗎?」贏不了球,至少在這種顯然無謂卻又無法至之不裡的競爭上,他可有把握自己不會輸啊。 冰室倒想看看,讓大我打從心底認同,那個聲名遠播、稱作青峰大輝的男人是有多少能耐。 END. |
Himuro×Ao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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