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信「哲,這是誰給你的?」略帶怒氣的口吻使黑子不得不立刻放下手邊正整理到一半的行李,抬頭便看到青峰一臉難堪,眼角餘光剛好瞥見他手中正緊緊握著一封年代久遠而泛黃的信紙。 「青峰君從哪裡拿到這個的?」彷彿是深藏在心中的秘密被挖掘出來,黑子下意識伸出手想奪去那手掌中幾乎要被捏爛的信件,然青峰似乎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有這反應,迅速收回手而讓黑子撲了空。 「還給我,青峰君。」搶奪失敗的黑子不悅的說著,看似平緩的口吻卻有些心虛,又像是想掩飾什麼似的。「偷看別人的信是不好的行為。」 「喔?」瞇起那雙銳利眼眸,黑子少有的慌亂完全讓青峰心中的怒火不降反升,刻意提高的尾音忍不住脫口而出諷刺而尖銳的話語。「這東西對你很重要是吧?哲。」 不等黑子開口做任何解釋,青峰迅速而有些粗暴的打開信封、將早已破舊不堪的紙攤開,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的大腦還未能做出任何反應,信紙上那些曾經讓他黑子開心雀躍的內容就這樣一字一句,硬生生從那張毫不搭尬的嘴中說出。 「.......完成我們的約定......吧?」 極力忍住如烈火燃燒的不滿,青峰唸完整張讓幾乎要抓狂的內容,而後用著審問般的眼神直直瞪著一臉錯愕的黑子。 「哲,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 抿了抿略微乾裂的雙唇,黑子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應。這模樣卻讓青峰更為忐忑不安,原本已經深鎖的眉頭此刻就像他手中蹂躪的信件一樣皺。 「我懂了,原來那時的你努力不懈的練習籃球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是為了這個人,是嗎?」嘴角勾起一道苦澀弧度,青峰失聲笑了兩聲,刻意提高的語調卻像在欲蓋彌彰,只為了掩飾自己落寞。 「所以那時我根本安慰錯人了嗎?呵呵哲啊,我有種被你瞞了好多年的感覺……」 「不是的,青峰君!」 一直保持緘默的黑子突然出聲打斷青峰說下去,他很清楚此時的青峰正在氣頭上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然而對上視線的瞬間,他卻在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中,看到了祈望得到解釋的失落。 「真是的,一個人在那邊胡說什麼。」 溫柔撫上像是孩子鬧脾氣的青年臉頰,黑子試圖以最平靜的聲音。 「哲你少用在幼兒園對小孩的那套來哄我。」對方顯然並不領情。 「果然就算當上了警察仍然沒變成熟啊,」黑子稍稍嘆了口氣,並沒有將手掌移開。「首先我要先跟青峰君道歉,的確沒有告訴過青峰君這個朋友的存在是我的錯。」 「但若是青峰君因為這樣就否定我對於籃球的熱情,我會很困擾的。」抬起頭凝視對方的淡藍瞳眸,那堅定眼神十年如一。 「一開始是因為這個約定我才進籃球部的。但後來讓我鍥而不捨努力想晉級的,並不是單單因為這個誓言。」 看著青峰原本嚴肅且凝重的臉龐嶄露困惑之情,黑子繼續說下去。 「很久以前就說過了,在進入三軍的同時,我就注意到已經成為一軍的你,那在球場上奔馳的身影與打籃球時的燦爛笑容讓我開始無法將目光從你身上移開。」 「在這途中,我發現了籃球是多麼有趣的運動,那天在第四體育館遇到你,跟你每天留到夜深的練習,我漸漸的發現努力不僅僅是為了實現諾言,而是你所說的那句『有一天一起上場比賽』,成為我努力的目標。」 「不過在這時說的話,你一定覺得我在哄你吧?」 那張白淨臉上,退去過去稚氣,卻多了另一番沉穩。漾開一抹淡淡的輕笑,卻讓人感到心疼。 「不過後來這樣的想法還是被那個人知道了呢,他說我背叛了他,還說他再也不要打籃球了。」 「哲……」 看到黑子努力想忍住寂寞不小心顯露在表情上而維持著僵硬的笑容,青峰頓時氣憤全消,僅存的是疼惜不已想將這人擁入懷中的衝動。 「所以青峰君,請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好嗎?也不要再說什麼我為了別人的話……這樣對我而言太不公平了。」 「對不起,」下一秒,黑子只覺被對方用力一扯,接著便緊緊貼上那寬闊胸膛。渾厚的嗓音自上方傳入耳中。 「我只是覺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戰了……卻讓你想起了悲傷的回憶。」 「那個人是我開始打球的契機,但讓我真正愛上籃球,到最後都沒放棄籃球的人,卻是青峰君你啊。」 任性的蹭著那熟悉氣味,然而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青峰瞬時紅了面頰。 「哲……你怎麼每次都說著這樣令人害羞的話。」 「還好意思說,這都是青峰君害的。」 「是是,對不起讓你少了一個好朋友,」明顯敷衍的回話讓黑子有些不滿的抬起臉,卻瞬間被對方似乎是預謀好的順勢覆上雙唇。 「那這樣就算扯平了,好嗎?」嘴角不懷好意的彎起。 「痛!」 突然一記加速傳球惡狠揍在自己腹部,青峰吃痛的哀了一聲,黑子趁機掙脫那人懷抱。 「青峰君果然越來越拿竅了,看來我還是應該要回去找找那個朋友。」 「喂哲!我不准啊喂!」 END. |
Aomine×Kuroko
|
|